霜月米

你将于燃尽的星尘中看见我

-大概率封笔,诸位取关趁早-

江山雪

注意:

小夜x女婶

黑暗本丸,女婶是个活了太久的神经病反社会反人类,如果我还有突·如·其·来的灵感的话应该会继续写下去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情节前后矛盾就大概猜一下我想说啥吧……猜不透的可以问我,虽然我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想写啥(你tm

一不小心爆字数了还顺便黑了一把偶像,不喜者可以直接退出,“实在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就是想喷”的人也请手下留情

(不知道为啥被屏蔽了,所以时隔两年重发一下orz)


又是一年梅雨季,潮湿的空气像是蛇的信子一样缠在皮肤上,又黏又难受,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女审神者叹了一口气,重新趴回茶几上,从黑色西装裤中露出的一小截脚腕白皙的像是透明一般,其中青紫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无聊啊……”女审神者捏着自己额前的一小撮碎发闲闲的感叹着,“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呐,小夜?”一直沉默着坐在她身后的男孩在被唤到名字时终于动了一下,将一直游离的视线聚焦到女审神者的身上,小夜左文字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像是斟酌似的开口道:“没有,近日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

难得耐心的听完小夜说话,女审神者长长的“嘿~”了一声,发了一会儿呆:“所以就是没什么好玩的事咯?”又像没听懂一样再次确认道。

小夜点了点头,小小的身躯几乎要与墙壁融为一体却还是坚持着挺直了腰,别在腰侧的本体随着他的动作轻微的上下抖动着,仿佛被风吹动的风铃。

女审神者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边的笑容既残忍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纯真,残秽般污红的眼瞳中浮着一层薄薄的嘲讽,与浑浊的怜悯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妩媚的风情将女审神者的眼角的细纹掩去了许多,却还是难以隐藏岁月的无情腐蚀:“小夜你啊,明明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总要将自己逼成大人的样子呢?”

微微歪头,小夜像是没听懂一般困惑的眨了眨眼,然而很快,他就垂下眼帘:“虽然是这幅孩童模样,但我本身是已经存在于这世上百年的短刀,无论是杀伐也好复仇也好都比主懂得要多,逼成大人样子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存在于世上百年对普通人来说兴许漫长到遥不可及,然而对于我来说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想起过去种种,女审神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头的华发在风中扬起,宛如跳跃着星光的银河般璀璨,“几千年的时间给予我的除了痛苦到难以消磨的记忆以外,就只剩被蹉跎着苍老的容颜,付丧神的你们,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还未长成的孩子罢了,更何况你们化作人形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连七情六欲都没有摸清就强行背上杀伐和复仇的重压,你又是何苦呢。”

“主……”小夜低低的唤着,按在本体上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内心的万般纠缠化作表情也只剩无奈,女审神者从不曾对他们遮掩自己的背景来历,更不曾隐瞒自己所受的永生永世无法死亡无法逃离人世的诅咒,然而今日却是他第一次听说女审神者在与他们相遇之前经历过多久的岁月。他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女审神者,但长久的沉默却让他笨拙到难以组织起华丽的辞藻,女审神者又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深了许多,薄薄的红唇轻轻的开合了几下:“已经没什么了。”

紧接着,她又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再次重复了一遍,“已经没什么了。”

不可能没什么,不然女审神者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一点小夜非常清楚,但一向善解人意的他只是点头,快速的眨了一下眼,看着窗外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提醒道:“主,该是用晚膳的时间了。”

“又到这个时间了啊,”女审神者坐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眼睛半眯着犹如午睡结束的猫,高贵优雅又慵懒,“真是乏了,每天都重复这个行为,好像我是专门为了这个才来做审神者的一样。”

女审神者走在幽深阴暗的走廊里,小夜举着灯笼跟在她身侧,作为近侍的他每天都要督促女审神者服药,这从他被锻出并成为女审神者的近侍以来便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惯例,也成了他与女审神者间独有的秘密。不,说秘密似乎也不太对,更像是他和女审神者之间的一种,被大家所默认的关系。

正在小夜胡思乱想时,两人抵达了目的地,女审神者站在房门口瞧着他,他也瞧着女审神者,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击出不知名的火花,而后他扭开了头,推开木制的房门。

被灯笼温暖的橙色光芒照亮的房间内,各种模样的付丧神们安静的坐着,隔绝他们和外面世界的是用特殊金属定制的栏杆,他们处在鸟笼中,而女审神者与小夜则站在鸟笼外,挑选着今天将牺牲的祭品。

最先忍不住的是和泉守兼定中新来的一个,他猛地站起身,不顾身边一众堀川国广和自己的阻止,眼睛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浅葱色的羽织被他扔在一边,犹如他的自由:“放我们出去!我们是付丧神!是刀!你凭什么将我们囚禁在这里作为你的灵力供给!就算这样你还有资格称自己为审神者吗!”

其他的付丧神们沉默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而这位和泉守兼定也便遂着众人的心愿一路向前,直直走到女审神者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就算这样,女审神者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相反,她甚至弯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笑了起来:“兼桑,”没有理会和泉守兼定的“你不配这样喊我”的反驳,女审神者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你们是付丧神,是刀,是武器是主人自满的兵器,而我对待你们的态度也并没有出格,只是在使用着你们而已,虽然是以另一种方式。”

“所以你就可以吸取我们的灵力而后遗弃我们了!?狗屁歪理!”

“我说了,兼桑,”女审神者眯起的眼睛缝隙中有金色的光泄露,但很快,女审神者便闭上了眼睛,将笑意尽数抹去,“你是我的刀,我想怎么使用你就怎么使用,仅此而已的事罢了。”

“小夜”,女审神者淡淡的唤道,而小夜也走上前来,打开了鸟笼的门,将这位和泉守兼定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女审神者掐住他的脖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化回了本体,修长的打刀在女审神者的手里兀自颤抖蜂鸣着,仿佛在责骂着女审神者的玩忽职守。

女审神者修长的五指一合,打刀便猝不及防的化作点点星光洒落,散发着浅浅乳白色的雾气在女审神者的一个呼吸间被她吸入体内转变成支撑自己不老的灵力。

“今天这样就足够了。”女审神者懒懒的一挥手,小夜便关紧了金属门重新拾起灯笼,待女审神者走出房门后也匆匆跟着走出,他从来不敢多看一眼被关在鸟笼中的其他付丧神们的眼神,即使他知道除了责备以外也不会再有其他情绪。

随着灯光的消失,被囚禁的付丧神们也跟着合上了眼睛,过了这么久,他们早已学会不闹也不挣扎,因为他们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反抗,那个审神者,那个他们名义上的主人总有方法镇压他们制止他们,让他们产生“害怕”这种本来不应该属于他们的情绪。

下一个就会是自己了吧,怀抱着这样类似于希望的情绪,付丧神们陷入了无梦的睡眠中。


自己为什么会是特殊的,小夜也并不清楚。

身为女审神者第一把锻出的刀,虽然陪伴她的时间很久,但总也及不上初始刀的陆奥守吉行的,更何况自己还是短刀,比不上五虎退的可爱,比不上三日月宗近的漂亮,也比不上萤丸的实用。

然而被女审神者在刀账中选中的,在一众小夜左文字中选中的,却是自己。

跟在女审神者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在雨夜中,灯笼里的蜡烛已经有了颓势,女审神者却还在前行着,小夜不知道女审神者想要去的是哪里,他所能做的只有跟在她身后,就像一直以来一样。

「就算前方是地狱,我能做的,也只有跟着您走下去这一件事而已了。」

这么想着,回忆着鸟笼中兄长们古井般泛不起一点波澜的浑浊眼珠,他将灯笼中的烛心捏亮,快走几步跟上了女审神者的脚步。女审神者有些疑惑的歪头瞧了他一眼,但最终也只是摇头宠溺似的笑了。

“小夜,明天和你说说我过去的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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